2015年1月1日 星期四

通靈者說--第四章 斷腰菩薩

第四章 斷腰菩薩

舊曆年除夕在山上與鄰居們共同守歲,吃年夜飯。
這是我第二次與鄰居們圍爐,十分開心。吃過年夜飯後,我帶著各種煙火,
到陳家的空地去放,煙火在夜空中璀璨的亮著,我愛放鞭炮、煙火,
不過是想回味童年時過年的光景。

望著夜空中如星雨的煙火,回想這一年來的點點滴滴,特別是經歷這一趟靈異之旅後,
對心靈的洗滌和靜化有莫大的助益,所以我是滿心歡喜與感謝。
初四小慶打電話來說他們夫婦初五要請我吃飯。於是我們有了初五之約。
在這之前,小慶曾打電話來說她最近會看人因果,拿她周圍的人來實驗,竟然頗為準確。

張開基對蔡伶姬以調人因果來為人輔導一事十分不贊成,
理由是每個人都經歷過好幾十甚至幾百世,怎能拿一世因果,
甚至一個畫面或意念來解讀整個人生,難道不會出錯嗎?

他反對的另一個理由是因果輪迴法則是慈悲的,絕不是蔡伶姬說的睚眥必報,
他更反對以債權債務來解釋所有的人際關係,難道除了債權債務之外,人沒有真正的情愛嗎?

我認為蔡把因果說得這麼嚴重不過是要人為人做事心存善念,
俯仰無愧,暗室不欺,亦是用心良苦,但這種恐嚇當然會有後遺症
不過話說回來,
有智慧的自然知所取捨,
無明的,不論是恐嚇或是循循善誘,他們不是斷章取義便是聽之藐藐,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無怪乎愚民政策,神道設教永遠行得通。
我委婉勸小慶不要隨便給人說因果,除非對方有慧根,不以因果為藉口,只當參考之用。
她說她會很小心處理這事。

初五見面酒足飯飽之後,我便試她說:
「妳第一次跟我談通靈時說妳是站我旁邊的人,還說我會不愛聽妳說的話,因此妳不會說,那麼我們兩人有何因果?」
「我們今天很早便來了,我心中有個意念,我要送施媽一本書,施媽看了便明白是怎麼回事。
剛巧餐廳旁邊便是誠品書店,我一進書店便說,這麼多書要如何找,請指引我找到,
我很快便找到了,現在我叫XX(我的學生,小慶的丈夫)去買。」
不一會書便買來,我一打開包裝,原來是《文殊菩薩小百科》,
翻開第一頁的標題是:文殊菩薩是佛教中的麻辣鮮師。
我皺皺眉頭說:「我是文殊菩薩轉世?‥‥」
小慶笑道:「我知道施媽不愛聽這些話,先不管妳是誰,先說我是誰。」
「那麼妳是誰?」我好奇道。

飛天情結

「我前世是一座廟裡壁上畫的飛天,由於那座廟已荒廢,
所以我全身都剝落了,只剩下一張臉,一天,來了一個書生,
這個書生便是XX(我學生的前世),他一眼便看見這個飛天,
而且覺得這個飛天的臉奇美,便發願中科舉後要為這個飛天重繪彩身,
後來他中了舉人,便來還願。

每當我跟別人講這個故事,別人總愛問我說他為何不中進士?
但他的才能只能中舉呀!當我知道我們兩人的因果後,我很受感動,
無怪乎XX如此細心照顧我。
也因我前世全身剝落,所以我這世所有的毛病都出在骨骼,
最近給一位中醫看,他看了我全身關節無一處完好,認為我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蹟,
我有類風濕性關節炎,問題很嚴重,所以身體不好。

我這世雖長相平平,但因前世貌美,所以心中老以為自己是美女。
別人坐飛機都會擔心墜機或意外,我不但不擔心,每當飛機起飛時,
我就興奮的要掉眼淚,所以我很愛旅行。

現在要說我跟施媽的關係,廟裡供的是一尊泥塑的文殊菩薩,但因廟已荒廢,
所以菩薩的四肢和腰都斷了,因此施媽這世要非常小心妳的骨骼,千萬不能再跌斷腿。」


我退休前一年,左腳腳踝骨折,修養了近一個月,直到現在還有後遺症。
「那麼我就是那個泥菩薩?」我不禁好笑道。

平日兒子常譏諷我是泥菩薩,自身難保還想救人,不料我還真是個泥菩薩。
「我是不太懂佛教的,文殊頭上好像有五個寶珠,代表智慧、慈悲等,是祂的五個『識』,
妳是其中一個,妳太急功好義,往往不等全體行動,便先採取行動,因為妳性子十分急躁,
而我是妳的信使,理應代妳去探訪民間疾苦,但因我太好玩,常報給妳錯誤的信息,
使妳救錯人,沒救到好人,反而救了壞人,所以當地的老百姓很火妳,覺得妳的廟不靈,
香火愈來愈少,最後便荒廢了。這要怪我太貪玩,沒有好好探求民瘼,給了妳錯誤的信息。」
「哦!」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只好自嘲道:
「我兒子常說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不料我前世還真是泥菩薩。」

「由於廟荒廢了,妳的塑身因年久失修而斷裂,所以妳這世骨骼不好,
妳的問題全出在骨骼的毛病,妳從現在起要非常小心妳的腳,
不能再跌斷了,妳的腰也不好,因為那世妳的腰也斷了。」

「我在去年十一月下旬才去長庚開刀,清除凸出的椎間盤,開了三個多小時,
手術後要大半年才會改善,醫生警告我不可再拔草,要與我的脊椎和平共處。

我大約從四十歲起脊椎便有問題,因我長期伏案寫作,再加上長期站著教書、
演講,算是職業病吧!我什麼都做過,復健、針灸、整脊、整骨、拔罐、游泳,
希望能避開手術,最後仍免不了這一刀,因為椎間盤突出長期壓迫神經,
整條左腿又痠又麻,晚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這兩、三年若不是靠謝醫師的針灸和照射頻譜儀,我全身上下骨骼的痠痛,讓我都想一死百了,
我一生好強,無法忍受病痛,如其病病歪歪,不如早死早超生,病情令我十分沮喪。
唉!我不但是個泥菩薩,還是個斷腰的菩薩。」我跟小慶吐苦水。

「所以施媽要好好保養妳的骨骼,因為妳會很長壽,要是每天這裡痛、那裡痛,妳的晚年會活得很辛苦。」
「我可不希望像蔣夫人那樣,活那麼老有啥意思?不要搞到壽星老兒上吊,活得不耐煩。」
「這也由不得妳,施媽千萬不要這麼說。」
「那我還可以問其他的事嗎?」我好奇道。
「施媽要問什麼?」

印地安小子 Vs. 達文西

我那兩個兒子跟我前世是什麼關係?」
「妳大兒子前世是個歐洲人,跟哥白尼是同時代的人,他那世便是個藝術家,
不過他不只是藝術家,他也精通建築、工程等‥‥。」
「他總不會是達文西吧?」
「他痛恨教廷迫害哥白尼,因此故意在畫教堂壁畫時,把太陽畫成宇宙中心,
地球繞太陽,說不定,妳現在去歐洲還會看到他的作品。」

「我大兒子沒來由的痛恨天主教、基督教,絕不肯進教堂,我還跟他開玩笑說,
搞不好他前世是西班牙人,異端裁判給火燒死,所以他才打死也不進教堂。」我若有所悟道。
「他當時很聰明,不會公開反對教廷,所以他並未被燒死,他只是暗中反對教廷。」
「我不知道妳說的前世是否是真的,但他對基督教素無好感,
他父親和繼母送他們兄弟到英國國教會辦的學校讀書,
他苦求他父親讓他去唸南非的公立學校,他父親和繼母偏要跟他過不去,
死也不肯給他轉學,最後引發他的精神官能症。

他只要一進學校便想拉肚子,一聽唱聖詩便要跑廁所,偏偏那些神父修女不准他離席,以為他要搗蛋。他告訴他父親他快要失控,他父親當成耳邊風,
最後才跟老師達成協議,坐在教室最後一排靠門的位置,只要他肚子不對勁,
可以悄悄出去上廁所,即便這樣,他在教會學校上課如坐針氈,
最後跟繼母爆發嚴重的衝突,兄弟兩人才投奔我,由我安排去美國讀書。

他在讀大學時,每週都去看精神科醫生,醫生告訴他,
就算日後官能症的毛病好了,他的腸胃蠕動因為長期不正常,
也很難正常,永遠處在緊張狀態。我不知道他為何會對基督教如此反感,
他對於去歐洲旅行也沒興趣,因為去歐洲旅行都是參觀教堂,
左一個教堂,右一個教堂,有什麼好看的。

我曾在聖誕節時邀他到教堂聽聖樂,他一口回絕,我告訴他坐在教堂中,
會給人一種靜謐感,他不以為然。我原以為他將青春期與父親和繼母不愉快的生活經驗投射在教堂,現在看來,他對教堂沒來由的惡感還是因前世的經驗。」
小慶說:「我並不知道這些事。」
我說:「妳當然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他對教堂的反感來自他不愉快的家庭生活。」
小慶也不知如何回答我的話。

「我小兒子呢?」

「妳小兒子前世是個美國印地安酋長的小兒子,自小過著很孤獨的生活,
原因是他喜跟白人打交道,他不明白人類為何因膚色不同便要為敵,
族人都認為他是叛徒,他長大後做通譯,消除了不少印地安人與白人的紛爭,
晚年成了牧師,宣講他的和平主義。」

「哦,我小兒子從未讀過聖經,但我只要提起聖經故事或經義,
他都能舉一反三,他從小便樂於助人,我記得很清楚,有一次,
我帶他們兄弟跟同事的兩個女兒到國父紀念館玩,同事的小女兒鞋帶鬆了,
他立刻蹲下去幫她把鞋帶繫好,他富有同情心,為人不自私,喜與人為善。」

事後,我告訴小兒子他前世是印地安人,他半開玩笑說:
「妳不是說我前世是偷襲珍珠港的日本人嗎?所以這世生為美國人,
但樣子像日本人,只要我不開口,連日本人都以為我是日裔美人。」

我問小慶說:「他們兩人跟我這個泥菩薩怎麼會結緣?」
小慶說:「這世他們的願望便是要一個像妳這樣的母親。」

「別開玩笑了!我看他們是來討債的,到今天,我還得支持他們創業,支持他們的理想,搞得我自己累得半死。」我抱怨道。
「施媽!別這麼說,這也是妳的理想呀!妳不是希望更多的小孩在小時候便接觸一些人道關懷的思想嗎?透過他們的動畫和現代傳播工具,妳的理想才有實現的可能。」小慶溫婉的說。

我確實不斷灌輸我的兒子們,他們除了賺錢外,還要有超乎賺錢的動機,
否則人生不會精采。特別是到了晚年,不會有海闊天空的喜悅。
「我可以再問嗎?」我得寸進尺道。
「好呀!」
「我的鄰居陳家夫婦跟我前世是什麼關係?」

「他們前世也是夫妻,而且是熱心公益的人,他們眼看這座廟破落了,地方上失去了信仰中心,便發動村民,集資重塑妳的金身,才使這座廟恢復生機。」
「搞了半天,他們兩人是我的債權人,我這世也承蒙他們照顧,這下,我欠他們可多了。」

「但施媽在精神上給他們很大的啟蒙。」

陳先生常說我改造了他的思想,不過我可不敢居功,我認為是他開悟的時機到了而已,
倒是他們夫婦是我這生少見的忠厚人,熱心助人,樂善好施。
我問小慶我弟弟和妹妹跟我的關係。小慶說因她沒看過我妹妹,所以無法感應,
至於我弟弟,她不方便說。但我前世曾救他一命,他因不見容於村人,
最後到外地謀生,賺了錢後,回鄉拿出一些錢,響應陳家夫婦的呼籲,為我重塑金身。

我又問了其他人,因為事關個人隱私,不方便在此敘述,
但這些人這世的行事為人和個性,與他們前世十份相像。

前世因果的啟示

小慶在調閱前世因果時,給我的感覺一如蔡伶姬的座談會。
雖說無法印證真假,但對照當事人這世的行事為人,十分貼切,這又如何解釋呢?
我曾問過泰德這個問題,他笑道:
「確實是不可思議,要說通靈者信口開河或是瞎掰,
 
對照今世,又有許多蛛絲馬跡可尋,這就是通靈者在調當事人前世時最耐人尋味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前世是否是個泥菩薩,但我這世的個性確實是很急躁,
認人不清,識人不明,很容易被人誤導,常常所用非人,這些人不是扯我後腿,
便是給我留下爛攤子,桶出大窟窿,讓我疲於奔命。

不少朋友冷眼旁觀我,都覺得我太容易相信別人,耳根子太軟,個性太慷慨。
但話說回來,我要對人性不抱持樂觀的態度,我這個社會工作怎麼做得下去?
我也不想因自己受騙多次而對人失去信心,我最後學會只要我能力所及,
我還是盡力助人,至於對方若忘恩負義,我也不以為意,反正每個人自作自受,
自負因果,與我無關。

喜歡爾虞我詐,佔人便宜的人往往是缺乏自信的,我只能以悲憫之心看待他們,
難道要跟他們計較嗎?那我不是蹧蹋自己的人生嗎?
《紅樓夢》上說得好:「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金釧兒掉到井裡,是你的還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弟弟曾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解釋是金釧(金簪)是很小的東西,掉到深井中,要打撈不易,
但那東西若是你的,再難打撈也會撿回來,要不是你的,就是把井掏乾也找不到。

現代麻辣鮮師

我做老師時最重視是培養學生獨立思辨的能力,而非他們能否考上台大醫科、台大電機、台大資訊工程。
功利的學生認為我言不及義,只有少數欣賞我的學生知道我的用心。
我的另類言行,對學生而言,確實是麻辣鮮師。
無怪乎通靈者三少爺的濟公師父給我的批示是「人生四大樂,獨君多一喜。」
換言之,我對世俗的功名利祿不重視,我只重視這一生一定要特立獨行,
決不為任何人所左右,也決不服膺不是我自己深有體會的價值觀或盲從於任何主義、宗教信仰。

我回去仔細閱讀小慶給我的《文殊菩薩小百科》一書,發現我的行事為人確實很像祂。
佛教甚為歧視女性,舍利佛說:「女身垢穢,非是法器,猶有五障‥‥不得作梵天,帝釋、魔王、轉聖輪王、佛身。」文殊於是入海「婆竭羅龍宮」化為八歲龍女,後發菩提心,終於修成正果,也讓眾生得見龍女成佛。
換言之,祂證明給大家看,女人一樣可以成佛。祂是佛教界少有的性別平權者。

小慶給的《文殊菩薩小百科》中沒有這故事,想來作者不認為男女平權重要,
所以未將此意義重大的故事收錄進去。
文殊以行動來證明女人亦可立地成佛,駁斥佛教界的說法,
女人要修五百世,先修成男身,才能修成正果的說法。
對女人而言,這是何等重大的啟示。

小慶對佛教認識不深,當然不知道文殊是佛教中的女性主義者。
連我也不知道,而是事後看了其他的書,才知這個故事。
民國初年,魯迅看到不少婦女跪在廟裡拜觀音、拜媽祖很感慨的
說:「女人哪天才會覺悟到不是來祈求觀音媽祖保佑她們,而是自己要當觀音、媽祖。」
蘇東坡與佛印有次出遊,在杭州一座廟裡看到一個觀音手上拿著唸珠,
蘇東坡好奇道:「觀音手上為何會拿唸珠?」
佛印說:「求人不如求己呀!」

張開基說得好:「南亞大海嘯,死了三十多萬人,其中有回教徒、佛教徒、印度教徒、基督教徒‥。最後來救援的是各國派出的救難隊、直升機,何曾看到觀世音、媽祖、基督、阿拉從天上下來救人?」

只有人類能救自己,誰能拯救人類?只要人肯發揮自己的佛性。
甘乃迪的名言:「不要問你的國家能為你做什麼,要問你能為你的國家做什麼?」
我將這話改動一下:「不要問神佛能為你做什麼?要問你能為眾生做什麼?」
每次經過大安森林公園,看到一些善男信女坐在楊英風雕塑的觀音像前跪拜乞求,
不禁為他們感到悲哀。

觀音、佛陀、基督不過是我們的好榜樣,「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為者亦若是。」
我們該做的是效法他們的精神而非為個人的吉凶禍福去求他們。

走火入魔的宗教

奧修在《譚崔經典》中說得好:「有人問我要如何不欲求,因為這樣就會喜樂;
人若不欲求就會感到自由;人若不欲求,就不會痛苦,因此人們渴望達到那種沒有痛苦的狀態,所以才會問要如何不欲求。這是頭腦在耍詭計,
他們其實仍在欲求,只是現在客體改變了。原來欲求金錢,欲求名聲,欲求權力,而現在是欲求『不欲求』,不過是目標改變,他們的欲求仍是一樣,而他們的欲望變得更容易被誤導。」

因此欲求名利同樣是欲望,捐錢給廟裡的動機依舊是充滿功利的,何曾超脫?
奧修又說:「傳教士說服了整個世界的人『你們是罪人』。
唯有人們好被說服,否則他們的行業無法繼續。人們必須成為罪人,
唯有如此,教會、廟宇和回教寺院才能夠繼續蓬勃。

時報出版社出過一本書《不過是具屍體》,作者是位記者,
她到處採訪捐贈遺體的用處,人們都有刻板印象,以為遺體捐贈,
就是給醫學院學生解剖之用,事實上,在西方,醫學院用到的遺體只是一小部分。

很多汽車公司和飛機製造公司的研發部門,利用遺體來做撞擊實驗,
汽車、飛機的安全性愈來愈高,皆拜這些遺體所賜,
一具遺體可以嘉惠八千五百人。飛機和汽車公司每次的改進,可以讓更多人受惠。

警政單位利用遺體來做腐爛實驗,看屍體在某種環境下腐爛的程度,
以及屍體周圍所產生的微生物、蛆等。因此之故,犯罪學、法醫學有長足的進步,可使更多壞人繩之於法。

南投埔里有個蓮華池生態研究中心,這是日據時代,日本人規畫的原始林,
這一大片原始林有四百多年的歷史,一直維持它的原貌。
只可惜有關單位沒有遠見,在埔里人口還少時規畫出周邊的緩衝地帶。
如今許多佛教團體看中這片原始林的茂密蒼翠,紛紛在其四周購置土地,
打算建更大的道場,中台禪寺是其中之一,只可惜惟覺挺藍的結果,綠色執政自然不讓他開發。

什麼叫殺生?殺條魚、殺隻豬固然是殺生,破壞原始林內各種鳥類、
動物、昆蟲的棲息地算不算殺生呢?
南投縣已成了全台灣最可悲的縣市,九二一地震不過是壓死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南投有三多:
檳榔樹多,所有的山從稜線到山腳全是檳榔樹;
廟多,全縣有萬座廟;
砂石車多,因為土石流全淤積在河床上,縣政府開放採砂石,整個縣內道路上奔馳的全是砂石車,幾十輛大砂石車呼嘯而過,塵土滿天,噪音震耳欲聾。
南投的好山好水成了貪婪人士覬覦的目標,寺廟、檳榔、土石流將它全毀了,真是「懷璧其罪」呀!

菩薩、羅漢俱佳矣

誠如蔡伶姬說的,不少人來找她,說有通靈者說他們前世是菩薩、羅漢而沾沾自喜。
蔡說前世是菩薩、羅漢又如何?這世不過是個凡夫俗子,又有什麼好誇口的?
她說的不錯,前世是帝王將相又如何?這世不過是販夫走卒。
其實即便這世是帝王將相又如何?如果不是活得俯仰無愧,不欺暗室,也是白活一世。

大多數的人愛誇口自己前世如何如何?似乎前世的殊榮可以庇蔭這世,
甚至拉抬這世,卻不問自己這世活得開不開心,活得是否自在。
更有無恥的宗教界人士,自稱是彌勒佛轉世,大勢至菩薩轉世或某個佛的應身、化身,
藉此招搖撞騙,追求名間利養,按照佛教的說法,果真是菩薩、佛陀轉世,
只要被認出來,一定立刻走人,怎會留在世間團團轉,因為「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其實只要拿這些自稱「活佛」的人過的生活與釋迦牟尼相比,即可知真假,
現代的活佛、上師,哪個不是住廣廈高屋,出入名車,雖然吃素,吃的卻是山珍海味,身上袈裟亦是高級布料。
他們哪有「佛心」,只有「貪心」而已。

好笑的是我前世是個自不量力又十分衝動的泥菩薩,照理說來,我既是菩薩只要開天眼,有何事能逃過我的法眼?何需小慶這個不稱職的飛天給我捎來錯誤的信息,讓我做出錯誤的判斷?
小慶前世曾誤導我,誰知這世她調的因果是否又是錯誤的信息?

前世是泥菩薩,對我而言,反諷意味十足,因為重點不是「菩薩」而是「泥」。
我不會像一般人一樣,以自己前世是菩薩、羅漢而沾沾自喜,
我還有點自知之明,小慶的指導靈只是很高明的點出我性格上的重大缺點,
十分衝動,不明是非,輕信人言,不自量力,自以為是‥‥。我是否該深切反省呢?

政客不是人

我開玩笑問她說:「我可不可以問政治人物的前世?」
她為難道:「施媽要問誰?」「當然是目前在檯面上的人囉!」
她說:「政治人物都不是人投胎轉世的。」

「是嗎?以前有人說毛澤東是大蟒精,蔣介石是龜精,封神榜、西遊記中不少禍害人間的全是各種精怪投胎來的還真有其事?」

「施媽:我剛才講的那些前世因果,妳把它當神話、故事聽聽吧!
反正妳也不能證明我說的是真是假,每當別人要我調他們的前世,我都會這麼告訴他們。」

「我知道,半僧居士說過,前世只能當參考,不能當藉口。」
我看小慶已開始精神不濟,便不敢再問下去。她每次替人服務都會病上好幾天。
過了幾天,我打電話給她先生--我的學生,學生很委婉的跟我說,
那天她回去後足足病了一個禮拜,他很為難說:
「施媽問跟親人的關係倒也罷了,連政治人物也問,就會讓她備感吃力。」

我內心十分不安,因我不知道我不經意的問會帶給她這麼大的負擔,
自此後,我甚少跟她聯絡,以免她覺得要應付我很辛苦,不應付我,她又是晚輩,十分不禮貌。
我告訴陳家夫婦與兒子有關小慶的說法後,陳家夫婦只覺有趣,並未說什麼。
倒是有天我在抱怨我的脊椎不舒服時,兒子對陳家夫婦說:
「這要怪你們前世財力有限,沒給她塑一個不鏽鋼的金身,害她這世有這麼多毛病。」

養生功課

我自開刀後,很小心處理我的脊椎,我知道我再不好好保養它,
我後半生別想過好日子,更別說有什麼作為了,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我在與積餘慶公司續代理約時,要求陳老板加送我一個頻譜屋,舊曆年前裝置好。
於是我每日多了一項功課,那就是坐頻譜屋二十分鐘,
我也請左鄰右舍來試用,大家都覺得好用。

頻譜屋能促進氣血循環,我只要坐在裡面二十分鐘,出一身汗後,
洗一個加了溫泉包的澡,當天晚上可以一睡到天亮。
到我這個年紀,睡眠品質差,睡眠不好,氣血循環便差,自然百病叢生,
若有好的睡眠,身體自然健康。
頻譜儀也有此功效,但因它只能照局部,不似頻譜屋能照全身,省時省力。

兒子告訴我,他每次下班後頭痛欲裂,因為長期待在冷氣間,
以前回來睡一覺便不頭痛,後來這方法失效。有了頻譜屋,他回來先進去坐二十分鐘,
出來後洗個熱水澡,頭痛問題便解決了。因此他比我還熱衷坐頻譜屋。
鄰居們雖覺得好用,但不好意思常來打擾我。

頻譜屋成了我們母子的恩物

醫生告訴我,即便我的骨刺都被清除掉,但因我的神經長期被壓迫,
有可能腳麻的現象無法改善,我聽了自然很沮喪,
不過我持續坐頻譜屋,泡溫泉,提升我的氣血循環。
在不知不覺間,左腿不再麻了,我真是喜出望外。
我因為有了頻譜屋和謝醫師,內心有莫大的安全感。任何疼痛,
只要坐頻譜屋或照頻譜儀,立刻得到緩解。

我開刀後的傷口,因為照頻譜儀,復原的十分快,傷口也很漂亮,
因頻譜儀能提高組織的再生能力。這當然也要歸功醫生的縫功。
開刀後,脊椎十分容易粘黏,所以謝醫師每次都用氣功把我拉開。
後來碰見另一位中醫,他說最簡單治腰痛的辦法是每天拉三、四次單槓,
每次只要一分鐘即可,長期下來,效果好過睡復健床。我於是請人在院子做了一個單槓,
這才發現,拉十秒都很辛苦,遑論拉上一分鍾。單槓也就白做了。

陳文芬加入陣營

舊曆年過後,大塊文化出版公司的郝老板打電話給我,
告訴我他找到一位很好的編輯,可以負責神鬼系列的書。
由於郝先生覺得我的《看神聽鬼》一書寫得很好,他希望能出一系列探討靈異、宗教的書,當然書的內容是有益於世道人心,而非灑狗血的怪力亂神或八卦雜誌中荒誕不經的故事。

問題是要找合適的人來負責這個系列並不容易,因為他(她)除了有此方面經驗或鑽研外,還要文筆好。
他的大塊文化出版公司業已建立很好的口碑,出了不少叫好又叫座的書。
而出版宗教、靈異、算命、風水之類書要拿捏得好,否則很容易成了灑狗血的東西。
他找來的編輯陳文芬,是我的舊識,原是時報的記者,是少數報導過我而讓我佩服的記者,能掌握重點,而且觀察入微。

她看了我的書後,也對這個領域十分感興趣,但因她以前是跑藝文版而非社會版的記者,所以甚少接觸怪力亂神的事。我當然成了她入門的引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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