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22日 星期四

神話與真實--女海神型


是位能力高強,做事認真負責的女主管。
她憑一己之力,為一家外商公司在台灣打下江山。
外國老闆以為台灣江山易打,便交給她更多的工作,要她開拓更多的疆域,然而阻力愈來愈大,使她心力交瘁。

她一方面要應付官僚體系中的大小官僚,另一方面要應付地方上各種牛鬼蛇神,從地方民意代表到黑道老大。

     她每天要應付的事是一波未平又一波,她不知該半途而廢,還是咬牙撐下去。她在職場上是獨挑大樑,在家中亦然。家族中不少人靠她,不論是精神上或物質上,這些人是大樹下好乘涼,也從未想過她是否吃得消。

     她的處境讓我看到了我在退休前扮演的角色。
我們這種人總以天下為己任,天塌下來,也由我們頂。
我們很少想過到底有多少責任是我們真該負的,有多少是我們不該大包大攬的。
我們獨挑大樑的結果,養出一群好吃懶做的人,而且還討不到一個「好」字。
那些受惠於我們的,只會說風涼話,認為我們太好強,自作孽不可活,活該倒楣。

以我為例,前夫不負責,把兒子丟還我。
我花了大筆錢,耗費不少心力把兒子教養成人,自己省吃儉用。
兒子卻認為我沒品味,不會過好日子,不似他父親和繼母到各地旅遊,住五星級旅館,穿名牌、吃高檔食材。

     而我太過負責的結果,一肚子怨氣,三不五時發作一下。
兒子們看在眼裡,認為我小心眼,氣量狹,不放過他們父親,不斷口誅筆伐。
誰負責,誰倒楣,負責到底無怨尤才是第一等人。
但你我皆凡人,太負責任鮮有不怨的,倒不如不負責也不怨。

     如何在負責與不負責中找平衡點,也是我們一生該學的功課。
一味負責到底,未必是優點,負了不該負的責任,致使其他人好吃懶做,比不負責更糟糕。亦寧與我一樣都是負了太多不該負的責任,活該自討苦吃,自找罵挨。

悟道者未必是出家者

     的前世有如神話,不過神話富有象徵意義。
她頭上出現一座小佛,佛心發亮,胸前出現一條河。
河兩岸分別站著一個小女孩,一個小男孩,河水清澈一如藍天。
     她腳邊站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生,左肩上有一個穿蓬裙,五,六歲的小女生,女生胸中有顆發亮的心。她腳邊有個米白色的大貝殼,貝扇一如裙摺。大貝殼中站著一個小孩,下半身隱在蚌肉中。上半身未著衣,是老外的長相,大貝殼躺在白色的細沙上。

     河流通往遙遠的地方,似乎通往一座位在山上的藏式寺廟,山上的天邊出現白色的觀自在。河流十分長,似乎無盡頭,每隔一段站了一對男女孩童。最近的一對穿著現在服飾,男生是白襯衫藍短褲,女生著小洋裝,排在後面的穿著不同時代的服裝。

     那條河的兩岸原先很熱鬧,兩岸的居民穿著五彩斑爛的各式服裝,興高采烈地唱歌跳舞走入雲端,而非走入廟中。
觀自在從雲端上往下看,天上飛下來兩位飛天。女飛天化為小男生,男飛天化為小女生。

     這是告知世人,男女無別,瑞士心理學家榮格(Gsrl Gustav Jung 說每個女人心中有個男人的形像,每個男人心中有個女性的形像。
換言之,
身體的性別與靈魂的性別未必一致,
所以算命中有所謂陽女即男命女身,陰男是女命男身。
河流像鏡子,可以看到世界各國的景色,反映出是現代櫛次鱗比的高樓大廈。

     從廟中走出一位老喇嘛,赤腳,後面跟著一群戴雞冠帽的喇嘛。

老喇嘛戴著扁圓喇嘛帽,拄杖對著觀音吶喊,觀音座下有許多小孩,老喇嘛腳浮腫,這是他長期打坐所致。
     他身後跟的一群喇嘛似乎精神不濟,只見老喇嘛一人跪下來懺悔。
觀音變成紫色琉璃像,其他喇嘛依舊站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一位穿藏世服裝的女子走下老喇嘛呼喊的平台,
她的步伐沉重,每走一步,地上便開出一朵花,步步生花。
她蹲下來跟小孩們講話,似乎是要小孩安心去輪迴轉世。
她手一揮,便生出一朵花來。此時觀音跟老喇嘛說:「近悅明鏡,觀心清靈。」

     老喇嘛卻未接到信息,他回到廟中,跟大家一起唸經。
他坐在前面,面對眾喇嘛。
他站起來走來走去,最後又踱到廟外,廟裡的喇嘛無憂無慮地誦著經。
這些畫面傳達的訊息是
所謂現在的上師,受信徒供養,高高在上;
下面的徒眾拼命苦修、化緣。

     而這座寺廟正好相反,負責人一個人苦修,經常苦思要如何養活一大家子的徒眾。
他的弟子們唸起經來有口無心,每天混日子,不知生活艱辛。
亦寧即是這個老喇嘛,而那些混日子的弟子們,這世即是每天跟她打交道尸位素餐的官員。

     亦寧前世雖然精進修行,卻是修不得法,終日只會誦經懺悔,為了維持門面,養一堆無用的弟子。
她始終未悟道真正的修行境界,每天為維持這個大妙的開銷殫精竭慮。
這不正是今天台灣許多寺廟的寫照嗎?

     寺廟原是修行之地,卻因要搞大門面,吸引更多徒眾,便不斷地辦法會、趕經懺、出售各種佛教文物飾物,不斷募款以維持龐大的開銷,透過自家電視台宣傳,各大寺廟全成了各大佛教企業。所有的宗教一旦制度化、儀式化,便演變為「為學日益,為道日損」的局面。
     觀音似乎在告訴老喇嘛,人生如一條無止境的長河,生生世世輪迴,悟道的未必是出家者。反而是一群普通人,他們悟道後歡歡喜喜,手舞足蹈走上天界,未必要入寺廟修行。

     紫靈形容亦寧主持的寺廟樣子,我們立刻上網去找,找到一個白教的貢噶寺最符合她的形容。亦寧前世是白教貢噶寺的住持,她能成為大廟的住持,可見她的修為。
只可惜外表是大廟住持,不代表她悟道,所以這世仍要從生活中悟道。
早夭的嬰兒

     畫面又轉回大貝殼,也就是車渠旁,站著一位沒穿衣服有如維納斯的女人。
海底世界很無聊,有海草,海水清澈。娃娃從蚌蛤中出來,變成拿著豎琴的胖娃娃,他身上有一對翅膀,一頭的捲髮。

     女海神挾著胖小子在海中遨遊,海中沒有其他人。她有時會浮出海面,岸邊有紅屋頂的燈塔,還有巨大煙囪的輪船,行駛在海中。有巨大煙囪的輪船,應是十九、二十世紀初期的郵輪。郵輪中人物的穿著是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期的服飾。

     船上有賭場,有很多遊客在玩輪盤,大家抽著雪茄,所以船艙中煙霧繚繞。
女海神在船邊的海中徘徊,女神看天上,看到宙斯在召喚她。
又看到梅度莎(蛇髮女)召喚黑色颶風,海面立刻風雲變色,一波波巨浪,船一下子便被打翻過去,沉到海底。

     女海神挾著胖小子在海中巡遊時,他們朝一個龐大的黑影遊過去,原來這黑影便是沉船,她原先想救人,結果沒救到半個人。而亦寧便是這位女海神,這位女海神是否是維納斯,那個胖小子是否是邱比特,不得而知,因為這些角色全是希臘羅馬神話中的神祇。

     我們不知亦寧前世是否是女海神,而那些淹死者的魂飄在海面上等她救渡,她有心卻無力,她這世依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角色。亦寧這兩世世神話與現實交錯,有太多的隱喻和象徵,我們無法解讀。

     之後,她的腿旁出現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穿著短袖,淺綠、深藍相間的條紋襯衫,深藍色短褲,卻看不到腳,原來小孩是殘障的,很自卑。

     亦寧告訴我們:「大約五、六年前曾流產,但我不確定是否真懷孕,反正月事延遲很久,開始以為懷孕,不料月事又來了。看來那次的確是懷孕,只是胚胎不健全,自然流掉了。」
     小孩一聽說要超渡他便後退好幾步,他要亦寧夫妻唸七遍《佛說長壽滅罪護諸童子陀羅尼經》迴向給他,他要去阿密陀佛處。我和紫靈根本不知道有此經,上網去查,果然有此經,可誦給早夭的孩子。

     我跟紫靈納悶,在處理流產、或墮胎、或早夭的小孩時,為何有些小孩以他(她)死時的樣子出現,有些卻隨著歲月會長大,示現他們長大的樣子。亦寧的小孩根本未成形便自然流掉,卻以五、六歲的樣子示現。他也是一開始站在亦寧腿邊的那位五、六歲的小男生。
好事之徒多受罪

     亦寧早夭的同父異母姐姐,帶著她往生的父母出現。她母親一上來便抱怨:「又沒替我辦一桌盛宴,把我叫出來幹什麼?」

     亦寧告訴我們:「我母親生前好吃,愛計較,又嘮叨,正如紫靈形容的。」

     同父異母姐姐希望去藥師佛處,所以替她報名藥師法會,她要亦寧注意她的心臟。
她父母皆因心血管疾病去世,亦寧姐姐即一開始出現在她左肩上穿蓬裙的小女孩。

     母親要去觀音處,父親推托說他生前無信仰,不肯去。
其實他生前是軍人,殺業頗重,無法去。
因此先為他做地藏王法會,再為父母一起報名參加大悲懺法會。他們還要求燒一箱往生錢給陰間的厝邊,亦寧母親要亦寧燒銀紙給她。

     看到這裡,我想起無論東西,海神皆女的。
中國的江海女神是馬祖,西方的船隻、船首皆是女海神。

     亦寧這世推動的工作是自然能源,如果成功,自是利益許多眾生。
但過程一定波折重重。而她更需拿捏該負多少責任,否則她這世只會累死而無所獲,來世仍要修這門如何授權的功課。

     又過幾年,亦寧說她心臟常不舒服,我說這是更年期徵候群,我在更年期也有一陣子心臟不是跳太快就是感到恐慌,服藥後改善許多,以為沒事,卻在六十歲以後,演變為嚴重的心臟病患者。

     我要她開始運動,以免老了像我一樣受罪,她先生是個運動愛好者,常勸她要動,但她依然故我,因工作太累,下班後只想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如我以前一樣。

     她的個性跟我很像,
從她身上看到我一生如何不愛惜身體,拼命三郎似地衝鋒陷陣,直到身體完全垮台為止;
然個性使然,仍是個急性子,但身體已完全不能配合,只好乖乖收心養性,每天做各種運動,以免惡化。


     早知老了會如此受罪,年輕時會善待身體,問題是能有先見之明的人太少了。
希望亦寧能以我為鑑。
她這世的功課是學習好好愛自己,而非做好事之徒,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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